余知鸢告诉她晚上还会回来,叶惊春又变成了撒了欢的小鸭子。
她给助发了位置让她来接她,余知鸢一边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走,一边看手机。
宅邸很大,一不小心就迷路了。
余知鸢看着面前的凉亭,这里是哪?这宅邸大得像迷宫一样。
小姑娘环顾四周,没见到佣人,刚想给叶惊春打电话,就看到谢怀与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从四角亭那边的游廊上走过来。
现在是七点钟,朦朦胧胧的细雾还没散,池上水波雾雾。
余知鸢的视力很好,谢怀与的身影越来越近,她看到他比女人还漂亮的黑睫上带着细细点点的霜雾。
直到谢怀与走到她身边,淡淡地问了句怎么在这里,她才回神。
可能是受叶惊春的影响,余知鸢没那么怕他了。
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谢先生,我迷路了。”
谢怀与垂眸看了一眼有些巴巴的小姑娘,敛起神色,薄唇微抿。
“要出去?”
“嗯。”
余知鸢点点头,脚上的黑色丝绒高跟鞋踩了踩小石板路上冒出来的一个小嫩绿。
她穿的还是昨天在余沅昔婚礼上准备的高跟鞋,露出了白皙的脚背。
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全身都嫩嫩的,白得发光。
一阵寒风吹来,刮进了余知鸢敞开的羽绒服领日。
谢怀与看到她战栗了一下,轻声开日:“跟我来。”
清冷的声音在这个冬日的清晨好像裹上了一层薄薄的冰,不冷,反而有点温温的。
“嗯嗯。”余知鸢乖乖地跟在谢怀与身后。
他真的很高,就她穿上高跟鞋也才及他的下巴处。
余知鸢听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脚步声,把原因归结在她的高跟鞋只有三厘米。
不多时,两人就走进了一个小四合院里。
余知鸢有些疑惑谢怀与带她来这里干什么,想了想,还是没问。
谢怀与推开了正堂的雕花玻璃门,虚抬手示意让余知鸢进去。
屋内暖气开得很足,高脚桌子上放着三个小型加湿器。
谢怀与抬手指了指内室,看着她微粉的小脸,道:“里面给你准备了衣服和鞋子,换了再出门。”
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,轻描淡写的模样。
余知鸢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,他好细心。
“嗯嗯,谢谢你。”
余知鸢迈着轻快的步伐,推开了内室的实木门。
谢怀与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,随意地靠在背椅上。
昨晚他去创元把余知鸢接回来的时候,小姑娘裸露出来的肌肤被冻得惨白惨白的。
他把她带到这里,本想让佣人给她换衣服,犹豫了片刻,谢怀与索性直接让她穿着昨天的衣服睡了。
莫名,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身体。
谢怀与诧异自已会出现这样的心。
思绪随着加湿器上升的水雾缓缓飘远,就在快要到达两年前的时候,内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。
伴随着一声“啪嗒”开锁声,谢怀与暗骂了一声。
谢怀与给她准备的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也不少,就是内衣的尺码小了些,不过这就很好啦!
余知鸢换了一件到小腿的奶霜白毛衣,浅灰色打底裤,珊瑚红长款连帽羽绒服,一双和毛衣同色系的雪地靴。
珊瑚红和奶霜白搭配在一起衬得她又娇又纯。
谢怀与见她穿得厚厚的,满意地勾了勾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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